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名家紀念馬爾克斯

核心提示:莫言(第一個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中國籍作家): 馬爾克斯發明了讓自己永生的方式 上午在醫院看牙時,聽醫生說馬爾克斯去世了。在牙鉆的轟鳴聲中,我想起了上世紀

莫言(第一個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中國籍作家):
馬爾克斯發明了讓自己永生的方式

  “上午在醫院看牙時,聽醫生說馬爾克斯去世了。在牙鉆的轟鳴聲中,我想起了上世紀八十年代中國作家幾乎是集體閱讀《百年孤獨》的情景。我不能說馬爾克斯是當代世界最偉大的作家,但自上世紀六十年代至今,世界上的確沒有一本書像《百年孤獨》那樣產生廣泛而持久的影響。我本來有過一次與他見面的機會,但因他生病錯過了。感謝這個天才的頭腦,他發明了一種獨特的小說,他也發明了讓自己永生的方式。”莫言得知馬爾克斯去世的消息寫道。
  “我最早聽說這本書(《百年孤獨》)是1984年底,讀這本書第一個感覺就是震撼:原來小說可以這樣寫;緊接著是遺憾:自己為什么早不知道小說可以這樣寫呢?”莫言回憶自己初涉文學之路時,有著復雜的感嘆。但從《百年孤獨》中汲取文學養料之后,“1987年,我寫了一篇文章《遠離馬爾克斯和福克納這兩座灼熱的高爐》,我意識到不能跟在人家后面亦步亦趨,一定要寫自己的東西,發自自己內心的東西,跟自己生命息息相關的東西,然后一步一步地向這個方向努力。這20年來我始終在跟馬爾克斯搏斗,我要離開那本書”。“模仿是必須的,一個人寫作的初級階段就是要大膽模仿,但不能僅僅滿足于模仿。”莫言說:“一個有良心有抱負的作家,應該站在人類的立場上進行他的寫作,應該為人類的前途焦慮或擔憂,他苦苦思索的應該是人類的命運,他應該把自己的創作提升到哲學的高度,只有這樣的寫作才有價值。作家應該關注的,始終都是人的命運和遭際,以及在動蕩的社會中人類感情的變異和人類理性的迷失。”

李敬澤(中國作協副主席):

馬爾克斯讓我們獲得一雙新的眼睛感受世界

  我第一次接觸馬爾克斯的作品是八十年代中期,確切的年頭已經不記得了。我當時閱讀《百年孤獨》是上海譯文的版本,好像當時每個文學青年手里都有一本《二十世紀外國文學叢書》。
  八十年代的每一個讀過《百年孤獨》的人都會記得初次閱讀的震撼,那句傳奇的開頭“許多年以后……”故事就此展開,我們獲得了一雙新的眼睛去看世界和看人。我覺得對于一個作家而言,這是他自身力量的最大體現。
  一個作家對讀者和其他作家的影響不一定是很明顯的,但會很大程度上豐富了后者感受世界的眼光。

范曾(著名書畫家)
他驚人的文學造詣是不可想象

  范曾說:馬爾克斯的寫作并非魔幻主義,他是在魔幻主義的大文化背景中把一種智性寫作,甚至是一種帶有愛、孤獨、死亡與權力色彩的后現代主義寫作融進了一種超前性。當時的作家、評論家和讀者還不怎么熟悉這種寫作,所以《百年孤獨》的出現一直受世界讀者看好,也意味著大家對馬爾克斯及其作品的認識又一次提升了一個高度。重要的是我們學習馬爾克斯的魔幻現實主義,為很多作家與讀者理解國家、理解自我開辟了一條嶄新道路。

 
陳眾議(社科院外國文學研究所所長、《加西亞·馬爾克斯傳》作者):
馬爾克斯的離去代表一個文學時代的終結

  迄今為止,文學界對馬爾克斯的評價都比較高,相關作品多數已經譯介到國內。雖則如此,但潛心研究馬爾克斯多年的陳眾議表示,從文學遺產角度來說國內對馬爾克斯的關注度著實不夠。“我們這一代人,包括莫言、閻連科在內均深受馬爾克斯影響,莫言更是曾經表示自己一直在跟馬爾克斯搏斗,力求擺脫他的陰影。但是現在馬爾克斯的作品變成了‘死活讀不下去’。”
  馬爾克斯的離去讓陳眾議感到十分痛苦,“這代表一個文學時代的終結,代表最后文學道義的作家慢慢走了,后面如何發展還不得而知。他去世后,我們這幾千年來一些老的文學傳統可能會慢慢地消亡。”
  在陳眾議眼中,馬爾克斯等一群拉美作家在骨子里仍然對文學傳統持堅守姿態,但又不機械、刻板,而是吸納很多現代文學創作的要素,“家國道義”仍然是骨子里最核心的部分。在陳眾議看來,當下中國文學恰恰缺乏這些,“如果作家都這樣,那么民族很可能會失去希望。”

朱大可(文化批評家):
馬爾克斯 扮演了中國作家的話語導師

  馬爾克斯的靈魂,已經滲透到中國作家的語法里,并與卡夫卡、博爾赫斯和米蘭·昆德拉一起,對當代文學產生深遠影響。在某種意義上,中國作家是喝著盜版馬爾克斯的精液長大的。我們可以列出一個長長的作家清單,他們包括莫言、賈平凹、馬原、余華、蘇童、格非、阿來等等,幾乎囊括了所有創作活躍的前線作家。“許多年以后,面對行刑隊,奧雷良諾上校仍會想起他的祖父帶他去見冰塊的那個遙遠的下午。”這個《百年孤獨》的開卷句式,出現在許多作家的筆下,從馬原的《虛構》、莫言的《紅高粱》、韓少功的《雷禍》、洪峰的《和平年代》、劉恒的《虛證》、葉兆言的《棗樹的故事》,等等。
  馬爾克斯的“他者敘事”,幫助中國人跟幼稚抒情的狀態決裂,蹣跚學步地走向后現代的前沿。與此同時,他的“拉丁美洲魔幻”,他的傳說、神話、童話、巫術、魔法、謎語、幻覺和夢魘的拼貼,都令那些被“現實主義”禁錮的中國作家感到戰栗。
  長期以來,馬爾克斯扮演了中國作家的話語導師,他對中國當代文學的影響,超過了包括博爾赫斯在內的所有外國作家。其中莫言的“高密魔幻小說”,強烈彰顯著馬爾克斯的風格印記。但只有少數人才愿意承認“馬爾克斯語法”與自身書寫的親密關系。對于許多中國作家而言,馬爾克斯不僅是無法逾越的障礙,而且是不可告人的秘密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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